帕特·基辛格表示,EMC目標是爭取更多的市場份額,“至少要翻一倍”。
“我們有兩個目標,一個是在市場上不斷擴大我們的市場份額,另一個是在市場上成為行業(yè)的領袖,我們提出的觀點、概念,都是體現在我們要成為業(yè)界的最前沿的時髦的領導廠商。”基辛格讓奔騰Pro成為今日的至強,在服務器企業(yè)計算領域呼風喚雨,占據超過80%,假以時日,基辛格或許希望同樣的成績能夠在他就職EMC期間出現。基辛格對成為市場領導者的感覺并不陌生,并且,他應該知道如何重拾這種感覺。
大數據與混合云是帕特•基辛格重拾舊日感覺的重要手段,“Big Data”這個在一年前還從未有人提到過的概念,經由他在EMC World 2011上向全世界宣布,成為甚至是EMC對手的IBM的隨追逐的未來發(fā)展方向;EMC通過一系列的發(fā)布,明確了其希望借助混合云上的優(yōu)勢,占據未來云計算市場高地的戰(zhàn)略——大數據與與混合云就是昨日基辛格手中的酷睿與至強,對于他來說,這種感覺應當也是十分熟悉的。
不過,帕特此次訪華也在徹底否認了人們有關EMC生產服務器的猜測,他與EMC總裁喬圖斯一樣,明確否認了EMC這家“Big Data”的前行者進入服務器市場的可能——這是一件已經下了定論的事情——“EMC不會做刀片服務器、基架式服務器,我們要做的是原來存儲設備和服務器設備之間的融合。”
釋疑:大數據與云計算到底有什么關系?
在剛剛結束的EMC World 2011大會上,大數據的概念被反復提及,成為媒體爭相報道的熱點,在新聞中大數據常常與混合云、云計算等名詞共同被提及,給人以大數據與云計算之間“不可分離”的感覺,讓人認為云計算與大數據具有“必然的聯系”。
但筆者卻認為,大數據只是數據集、非結構化文件等數據量級發(fā)展到新階段的必然,而非與云計算一同出現,甚至被混淆為一個概念,對此,基辛格肯定了筆者的看法,他表示,“事實上大數據和云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在EMC World 2011大會上,大數據之所以與云計算頻頻被一同提及,是因為“兩者之間有很多交集”。
采訪現場
“現在業(yè)界主要做云的公司有谷歌、雅虎、亞馬遜都擁有大量大數據。像MapReduce,也是從這些企業(yè)中延伸出的公司。當我們打造云設施的時候,就會想這樣的設施上跑什么樣的應用,大數據就是在云上跑的、非常典型的應用。”基辛格認為,之所以大數據與云計算在當下密不可分,主要源自于大數據所需要的運行環(huán)境,如果做傳統(tǒng)的電子郵件應用,用戶可以選擇在云上跑,也可以不在云的環(huán)境下運行,但是大數據應用必須在云設施上跑。這讓大數據極為依賴云計算的環(huán)境,而云環(huán)境并非“非大數據莫屬”。
“這就是兩者的關系——大數據離不開云,所以我們說兩者之間有非常密切的關聯。”基辛格表示,之所以EMC將大數據與云計算一同提及,還有另外的一層考慮,那就是支撐大數據與云計算的底層環(huán)境是一樣,都是具有規(guī)?;?、自動化、資源配置和自愈性的平臺,這些底層技術原則的通用性,讓兩者更加天然的結合在一起。
對于EMC來說,將云計算與大數據一同考慮發(fā)展問題、布局未來,更具成本效益,也“存在很多合力的地方”。
EMC執(zhí)掌大數據:時代造英雄 還是英雄造時代?
“大數據現在還只是在初級階段,是我們的構想和未來,如果我們一年前知道這個趨勢,一年前我們就談了,但是我們也是今天才知道。”在基辛格加入EMC之后,這家公司開始更多的展望未來而不是“將產品發(fā)布與產品出貨硬性的安排到同一天”,EMC開始預覽幾個月、1年甚至幾年之后的趨勢與產品路線圖,這樣顯著的變化,也讓EMC在2009年首度在數據存儲行業(yè)提出云計算戰(zhàn)略之后,再一次在大數據上占據先機。
但這樣的改變也帶來了相應的疑問,曾經從未預覽過超過6個月出貨產品計劃的公司,現在提出“仍然處于初級階段的”大數據概念,到底是EMC在造就大數據的時代,掀起市場的又一輪噱頭,還是大數據時代真的已經來臨,而EMC恰好成了站在風口浪尖上,即將成為造動時代的英雄?
針對筆者的這個疑問,基辛格在回答中是這樣說的:“你說得很對,數據分析的歷史已有30年,現在我們已進入大數據時代。”顯然,他認為大數據的時代已經到來,無需再“造”,EMC做的,就是要如何順應時代潮流,并成為弄潮兒脫穎而出。
與英特爾造就了X86時代,成為造就時代的英雄不同,基辛格認為,EMC現在所經歷的更像是“時代造英雄”的過程,與X86時代在英特爾推動前從未出現不同,大數據、混合云的時代已經到了,EMC的工作就是,如何在這個時代成為英雄和領袖,正如他所熟悉的。
“談到大數據的特點,一是數據規(guī)模是PB級,二是多數據源,能夠把半結構化、非結構化和結構化的數據很好地融合起來。同時具有實時、可迭代的特點。”基辛格用已經存在的Facebook來形容大數據時代的到來,“具體形容就是大數據環(huán)境類似于Facebook環(huán)境,隨時可以添加變量。”
他還用筆者所提到的數據容量常用單位的改變來佐證他的觀點:“談到大數據我們不用PB,要用TB級形容,有的用戶數據集以10TB計,而有的客戶已達到PB級了,用現有的結構,處理數據量級非常小,而且只能處理單一數據源數據。”基辛格說,大數據對EMC的挑戰(zhàn)已經不僅僅局限在存儲和保護,數據分析的挑戰(zhàn)也日趨緊迫。
“在處理大量級以及多數據源的數據能力非常弱。這也就是為什么我們專門開發(fā)出了一些針對大數據的分析工具。”他表示EMC收購Greenplum,支持開源的Hadoop計劃的目的即在于此?;粮窈苊靼祝髷祿奶魬?zhàn)不僅僅在于存儲和保護,數據分析能力的強弱,將成為這個時代的關鍵點:我們已經解決了數據存儲和保護的問題,所需要的只是時間,但是海量數據分析的問題,我們還沒有在大數據到來時做好準備。
大數據時代存儲變局:從靜態(tài)資產走向動態(tài)價值
磁盤存儲系統(tǒng)的容量,隨著磁盤容量的增加、磁盤數量的增長而不斷增長,即便成本高昂,我們仍然有辦法讓數據成為靜態(tài)資產,即便是在PB級的大數據時代,存儲系統(tǒng)也能夠應付PB級的存儲需求,但數據分析系統(tǒng),卻尚未為此做好準備。你為TB級的數據集做好數據分析和智能發(fā)現的準備工作了么?
大數據時代正對存儲廠商產生深遠的影響,數據作為靜態(tài)資產的存儲、保護工作正逐步下降到二線地位,數據的動態(tài)價值——數據分析、商業(yè)智能、數據挖掘——進入一線,今后伴隨的必然是傳統(tǒng)存儲廠商在大數據時代的數據資產領域的價值下降,如果想繼續(xù)獲得極高的利潤和發(fā)展空間,EMC就必須尋找讓數據從靜態(tài)資產產生動態(tài)價值的方法。
喬圖斯的答案是Greenplum和Hadoop,基辛格認為這是大數據時代的必然選擇,因為隨著越來越多的客戶將多個數據集整合形成PB級的數據量,他們需要供應商有能力把數據進行存儲、分析和操作,而不僅僅是靜態(tài)的保存,“把企業(yè)流程和數據整合在一起”對所有的客戶,尤其是對大數據是有意義的。因此,EMC與Google主導的Hadoop開源社區(qū)項目合作,也同SAS合作,目的就是為了補足EMC在數據分析、數據可視化上的弱勢。
基辛格說,EMC在這上面并非沒有優(yōu)勢,其優(yōu)勢就是硬件系統(tǒng)和軟件平臺可以為了Hadoop和SAS做改變,而不是讓這些軟件做太大的改變:“在EMC World中,我們談到Isilon會用OneFS代替HDFS,實現應用間的共享,有了應用可能,也可以調動Hadoop數據。既可以有企業(yè)級的存儲,又可以有Hadoop的性能,而不需要重新建立數據環(huán)境。”
成為Hadoop分銷商,并通過15家合作伙伴分銷EMC Hadoop解決方案,基辛格不覺得這是個特別重要的消息,他認為這只是標志著EMC進入開源領域的開始階段,他笑了笑說
“你們現在也應該讓我們保留一些秘密,這樣到發(fā)布時才可以跟大家進一步分享。”這無非有兩方面的考慮,一是確實有些路線圖還沒到時候公布;二是EMC的Hadoop計劃只是配合Greenplum的一個開始,以Greenplum這個“自家的娃”為核心,EMC肯定有更多的發(fā)布,尤其是在進入開源社區(qū)之后,開源的力量不容小覷。
不做服務器 但要做數據中心老大
不做服務器,并不意味著“EMC的觸角不會向數據中心內再延伸出幾公里”,Greenplum的收購,Hadoop解決方案的推出,以及新的PCIe/NAND閃存服務器式設備Lightning,EMC的觸角在數據中心內越伸越多,越伸越緊。但伸向Greenplum和Hadoop的觸角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隨著服務器和存儲融合趨勢的顯現,EMC的觸角其實已經在伸向服務器領域,只是尚未有“傳統(tǒng)概念的服務器”被EMC所宣布出來而已。
“我們想做的是針對移動的工作負載,有的是數據密集型、有的是計算密集型。對于數據密集型的,我們希望存儲陣列層面就可以覆蓋這部分工作負載。”基辛格表示,現在“存儲設備和服務器之間的界線之間也在變得模糊”,服務器越來越像存儲,存儲系統(tǒng)也越來越多的具有計算、分析能力,尤其是數據密集型應用在逐步與計算密集型應用平起平坐的今天,基辛格確信,存儲系統(tǒng)將具有越來越多的服務器特質。
在數據密集型應用框架下,VMAX這樣的采用至強處理器,最大8節(jié)點的高端產品,何嘗又不是一臺高性能的“數據服務器”?今年年底前將上市的全閃存版本的VNX和VMAX,其面向數據密集型應用的性能,又何懼任何一套四路、甚至是八路系統(tǒng)?
“EMC所有的陣列、存儲都是使用了英特爾的至強處理器產品,我們在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呢?就是讓我們的存儲設備更具備服務器的能力,而英特爾是讓服務器更具備存儲的能力。比如我們展示的存儲陣列可以托管虛機,事實上這也是客戶的需求。”
基辛格承認,在EMC戰(zhàn)略中,更多的參與到基礎架構部分是重要的一環(huán),像VBlock這樣的解決方案,就是EMC滲透入數據中心、基礎架構甚至是企業(yè)計算的一部分,他認為,融合給了EMC更多的機會,“用戶其實并不關心到底在哪個虛機上運行應用,他們要實現的只是自己的應用。”
他也同意了媒體記者有關數據邊界的界限正越來越模糊地的說法,EMC雖然不做服務器,但是要把數據在各個層面上的變化都管理起來,從服務器內部到存儲、保護,再到數據的分析、可視化與利用。此外,EMC在做的事情,也包括讓EMC的存儲設備“更具服務器的能力”?;粮竦脑拰嶋H上證實了目前業(yè)界對服務器和存儲系統(tǒng)融合討論的再度熱潮并非空穴來風。
EMC本身的定位與市場形象也在發(fā)生著變化,人們開始不把EMC當做一家存儲廠商,但EMC是什么樣的IT供應商呢?在筆者來看,過去通過服務器、存儲、網絡、軟件來劃分廠商的方式已經“失效”,存儲服務器、高性能存儲系統(tǒng)、數據庫機這些設備讓服務器、存儲的界限變得模糊,各個供應商也都開始在與自己業(yè)務有關——甚至是無關——的周邊市場進行發(fā)展,正逐步變得不那么像以前的自己——但我們仍然會想知道上面這個問題的答案。
基辛格用“過去的EMC和未來的EMC將是兩家完全不同的企業(yè)。”回答媒體記者的疑問,他表示,“EMC現在確實處于轉型期,正在重新定位自己(或許是)。”——“EMC的技術有很多是用于數據中心甚至是面向下一代云以及大數據的藍圖。”——基辛格也承認了EMC的戰(zhàn)略開始向數據中心傾斜而非單單為數據服務的變化。他認為,對于EMC來說,2010-2011是一個分界線,在這個界限的兩頭,“是兩家完全不同的公司。”
當然,在轉型未告結束的時候,EMC到底是什么公司這樣的話題仍然不能蓋棺定論,事實上,基辛格也只是更多在表達“EMC在轉型,在與過去say goodbye”而非“解釋新的EMC到底是什么的問題”,或許這一切的答案只能夠等待喬圖斯完成他為EMC所設計的藍圖最終畫上句號的那一天。
不過,基辛格顯然也不想在媒體面前讓EMC表現的過于激進,這可能會更加模糊EMC在筆者筆下的定位問題,因此,他重申EMC過去是存儲公司,現在EMC仍然是存儲企業(yè)中的第一名,同時在虛擬化、備份市場也是全球第一,在信息安全市場是全球前三大廠商,也提供很多的管理工具,數據分析其實是“在在諸多領先業(yè)務中非常自然地延伸”。
這樣的變化不僅出現在EMC身上,老對手IBM同樣也在轉型,百年IBM的廣告甚至已經打到了EMC大中華區(qū)樓下的公共汽車車身上,基辛格對于老對手IBM——英特爾與IBM在關鍵業(yè)務處理器上處于競爭位置——的變化,以及與EMC的競爭是這樣說的:“EMC秉持著基于云、虛擬化、X86架構,而IBM是局限于大型機架構,不具有伸縮性,這將極大制約IBM架構的發(fā)展。”
X86、數據中心、大數據、混合云以及在各個領域都產生競爭的對手IBM,這構成了基辛格在EMC工作的核心,對于他來說,重溫舊日的感覺確實阻力重重,不過作為EMC公司總裁兼信息基礎架構產品事業(yè)部首席運營官,帕特?基辛格看起來更相信EMC通過強大的開發(fā)能力在廣闊的商用環(huán)境中所積累的經驗。他的成功,可以復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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